“再则,还有助学、尚学之风,似是那些个家境贫寒,却又一心向学的秀才、举人,便也搭桥牵线,或是荐入商户人家,做个西席先生,又或是前往慈幼院,教导那些个孩童,为其开蒙,如今的萦州,便是那些个商户为助学而开的私塾,便已有近百家之多,多有择取临近孩童入学,仅收取些纸笔费用。”
“如今萦州一地民风之盛,可谓皆由萦州商会而起,便是那些个外来做生意的商贾,遇着什么买卖上的不平之事,却也不去寻官府,而是径直去找萦州商会的调停人——”
景兆颜苦笑:“而这萦州商会最初的牵头人,恰恰便是教晋王殿下写在那空白圣旨上的那人……而如今,诸如萦州商会一般的商会,也渐渐在整个南地铺排开来,虽非是和萦州商会之人有关,可南地本就是兴商之地,各地商会之间互通有无,多有往来牵扯。”
“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圣上想动那姓司的小儿,怕是不易,以他于萦州的那些个作为,便是捅出他乃是福女,甚至伪造户籍……却也终究是功大于过。”
不是养望,胜似养望,更可怕的是,这人居于南地,并无有入朝的想法,更无有朝着当地衙门插手的意图。
这么一个人,所作所为,皆有利于民,又是被人推举在高处的存在——谁想要动他,那他底下的那些个商户们,就得担忧是不是朝廷要朝着他们这些个商人们下刀子了。
景兆颜捋着自己的胡子,心下也有几分忧虑,这般人,放在盛世,是为儒商,放在乱世……哪怕他自己不说,观其所作所为,恐怕也将有无数人前往投奔,尊其为明主。
盼只盼,这人搭上晋王的路子,不是当真有着什么旁的图谋。
景兆颜叹然:“那些个南地商会之中,卖丝的,贩粮的,采茶的,背盐的,这些尚且都还是些小商户,所谓行商坐贾,这贸然一动,南地怕是又要翻起一番风浪——当初,澄阳盐场等地涸泽而渔,民间压着的那些个苗头,这才过了多久,如若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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