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出乎他预料的答案

她总归是得保留着自己的一条命，不然如果连这条命都没了，她拿什么资格去救她弟弟？

她这么些年的努力，不也全都白费了吗？

“说。”傅景珩早就料定了，自己会有办法让顾子妍开口的。

“我可以告诉你，可我也有一个条件。”顾子妍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显然是没有底气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得让自己尽力一试。

“你跟我谈条件？你觉得你现在握有主动权？”傅景珩分明是觉得她的这一请求有些可笑。

“我知道自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但我有必须要守护的东西。我提出这个条件，也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弟弟。”这么多年，这件事完全藏在她的心里，从未跟任何人提及过。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倾诉对象，会是傅景珩。

傅景珩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随即舒展开，他没有打断她的话，继续听着。

“我帮这个人做事，并不是因为他给了我多少钱多少好处……关于这一点，你看看我穷困潦倒又凄惨的模样，就该知道了。我就是这个人手里一颗最不值钱的棋子，可我弟弟在他手里，我压根儿就没得选。我弟弟原本脑子就不太好……我不敢想象，他被关在那些可怕的地方，他得有多害怕多绝望。”

顾子妍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心下窜起了一股酸涩的痛意。

“我是一个没用的姐姐，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救他出来。”

傅景珩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认同一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咱们没有经历过旁人的那些心酸，也没有资格劝他们为善。

因为在这些人的人生里，或许从来都不存在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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