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最缺钱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可怜过。”
“我知道。”
“你知道?你才不知道。”那股钻心的痛意再次涌了上来,只是这次不止存在于腹部,而是蔓延至全身,四面八方,无穷无尽,就这么把他包裹了起来。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因此理智想要让自己闭嘴。
毕竟最难的时候都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些,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再告诉他这些事情?
更何况坐在他对面的可是裴松霁。
他们所处的环境千差万别,他更不会理解自己。
因此景辞楹死死咬住嘴唇想要闭嘴,但却控制不住自己。
那些在心中藏了许多年的话,就这么藉着酒意肆无忌惮地宣泄了出来。
“我有一段时间很缺钱,那个时候姐姐住院,每天要付护理费,治疗费,医药费,床位费,要租康复设备,还要打官司,找律师,律师费也很贵,所以那会儿一睁眼就在焦虑该怎么赚钱,后来因为实在负担不起,所以把姐姐送到了一家具有公益性质的托养中心,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好,可我还是愧疚得不行,觉得对不起姐姐。好在后来工作后,境况终于好了一点,我终于可以收支平衡,这才把姐姐重新送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