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
可是哪怕后来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他也终于可以下床,裴松霁依旧习惯性地包揽了许多事。
比如替他擦脸擦手,比如喂饭,比如扶着他上厕所……
在又一次裴松霁给他喂饭的时候,景辞楹终于忍不住试图抢夺主动权,“我来吃就好。”
然而裴松霁却并没有放开,只是解释道:“你不方便,小心扯到伤口。”
“我可以。”
“不可以。”
裴松霁说着舀了一勺汤吹凉,然后递到他嘴边,哄小孩儿一般说道:“张嘴。”
景辞楹觉得有些羞耻,但又拗不过裴松霁,因此只好张嘴吃了下去。
裴松霁见状笑了一下,又舀了一勺。
虽然裴松霁什么也没说,但不知为何,景辞楹却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你……”
“怎么了?”景辞楹刚一开口裴松霁便接道。
然后就听景辞楹半开玩笑一样说道:“你这么事无钜细,是不是想把我养得再也离不开你?”
本以为这么说裴松霁为了自证清白肯定会让他自己吃饭。
然而没想到裴松霁闻言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出神,似乎真的畅想了一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