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灯有些晃眼,水流冲刷过许沛星的身体,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腹部那个早已愈合却有些丑陋的伤疤。
当年塔塔出生的那天,其实真的是九死一生。岛上没有产科医生,身边都是些泡在实验室里研究生化的理科男,加之许沛星在那段时间里没有了贺聿泽的信息素安抚,又为了塔塔的健康不能打抑制剂扛过发情期,身体十分虚弱。
最后还是有一点点外科手术经验的李斯硬着头皮来给他做的手术,只是在外科短暂实习过一个月的“赤脚医生”自然没有多么高超的技术,孩子能顺利出生,许沛星能顺利康复,已是万幸。
至于那条缝合得歪歪扭扭的伤口,根本没人在意。
——可许沛星现在有一点在意。
他的皮肤白,那伤疤因为色素沉着而变成了红褐色,看起来就很突兀、碍眼。
总之,不好看。
许沛星关上花洒的开关,擦干水珠,套了一条短裤便回了次卧。
关灯就好了,他想。
他这个澡不过就洗了十分钟不到,可对于贺聿泽来说时间都是以秒计算,慢得不行。见他回来了,三两步走过去就抱着人倒在了床上。
许沛星挣扎了一下:“关灯。”
可贺聿泽充耳不闻,覆在他身体上方,将他压得动弹不得,比之以前不知道霸道了多少倍。
怀孕对于一个omega来说是一个神奇的事情,无论男女,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是一个进化过程,身体素质会更好,皮肤、样貌都会趋近于自身能达到的最美妙的状态。
贺聿泽只感觉自己手下抚摸掌控的不是一个人体的皮肤,而是一潭春水,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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