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道:
“顾将军,不会是舍不得放我走吧?”
魂魄气息寒凉,一瞬拂过,男人浓睫微微颤动。
新写的奏折上,狼毫鼻尖一滞,雪白的纸面泅开一抹黑墨,浸染工整的笔迹。
顾昔潮面上古井无波,将作废的折本收起,重新摊开一本,道:
“娘娘,自重。”
沈今鸾摆摆手,飘去了帐子另一侧,隔老远对他道:
“方才我派去的小鬼来报,铁勒鸢那些来牙帐夺位的哥哥弟弟,不是已被她囚禁,就是死于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