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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们何用,一个铁勒固都看不好!”
顾辞山抬手,修长的手指抹去她唇边残存的酒液,轻抚她气喘而起伏不止的胸口,道:
“铁勒固不过一废物,根本不足为虑。公主切莫动气,动气伤身。”
“继位大典在即,我亲去将他捉来。厄郎,你在此稍候我,我还要和你一道去大典继位呢。”
铁勒鸢胡袍敛衣,登时拿起刀别在腰际,手握长鞭,往外走去。
人走后,帐帘起伏,时有阵风涌入,拂动男人单薄的衣袍。
他如失力一般,被风一吹,直直跌坐在榻上,从来明暗不辨的双眸里,终是涌动起一丝清光。
“大郎,上回新来的一批陇山卫战俘,出事了!”耳边传来暗卫藏锋的禀声。
他小心谨慎,一直等着铁勒鸢走远后,才敢现身。
顾辞山想起,尚有陇山卫战俘一事未竟。
他睁开双眼,手臂迟缓地绷展开去。藏锋见状,疾步上前,熟稔地将他从榻上扶起。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主子走出帐外,目中悲愤交加,血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