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明, 也有她不敢深入触碰的所在。
一回到军所, 骆雄便上前向顾昔潮禀报:
“代州刺史和寰州卫将军已在城门口了。”
顾昔潮微一点头,骆雄便告退,下去安排。
沈今鸾心头微动。
这二人乃朝廷命官, 封疆大吏,竟这么快他们就被他召来了朔州。顾昔潮还是当年的雷霆手段, 声势压人。
她心中正盘算,耳侧忽地一热。
“娘娘昨夜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男人拨动犀角蜡烛上的残焰,与她耳语道:
“入夜之后,还请娘娘现身,与故人一见。”
热息一触即分,沈今鸾抬眸,迎上他轻淡的目光。
夜里,他为她渡阳气,在榻上对她行止僭越,如疯似魔。可白日里还是礼度有加,连目光都是点到即止。
她总感到,自顾辞山死后,顾昔潮太不对劲,一言一行变得极为离经叛道,放浪形骸。
倒像是一个困守多年的死囚,在行刑前夜。
她很肯定,顾昔潮定是有事瞒着她。
可任是神思敏锐的沈家十一娘,也始终堪不破他。
顾昔潮会见代、寰二州长官。人走后,沈今鸾的魂魄从他鼓囊囊的衣袍里钻出来,衣面一下子就塌了下来。
室内一丝光都没有,垂帘幽静。
她卧在衣袍上,又嗅到了那一丝兰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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