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一个个念出这些人的职位名讳,指间捻着奏本的纸张,目光清冷,似带嘲讽:
“当年的旧人,一个不少。”
阴风浮动,几页奏本“哗啦啦”地拂开,里头所述的字迹便清晰地落入她的眼底。
经过她这几日的苦心布局,招魂入梦,这些人,或“梦见”故人,或感佩旧事,越来越多的人上书要求重查旧案,还沈氏和北疆军一个公道。
“不过一个连兵权都没有的贺家,何必劳烦您亲自动手。”一旁的亲卫上前,为他手边凉透了的茶盏添上热水。
“属下立刻派人让那女人将她那侄子找出来。”
见皇帝不答,几人对视一眼,又朝他拱手道:
“十五年前的旧案,并无人证,死无对证。光凭贺三郎这一面之词,还有这几名官员毫无根据的猜测,天下人都不会信的。”
元泓不置可否,浸在晦色里的神容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
“你等可知,自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贺三郎一出现,连顾大将军也跟着复议,要为北疆军平反。”
“他上奏说,他已有铁证。”
龙涎香喷吐浓烈的烟气,天子的面容在香息中变得模糊不清,冷厉的声音从中透出,颇有几分玩味:
“当年他交出把柄,朕放任他来此北疆,谋取云州,还真是小瞧了他。”
皇帝的语气依旧淡漠,却比方才多了几分暗涌的血气。
镶绣龙爪的袖口里,五指重重叩了一下案上奏本。
阵风一片又一片地吹动帘幕,香炉浮动的龙涎香翻涌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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