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指使!”
“你们将军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为首的虬髯大汉抬起眼,一直死死盯着陇山卫,眼里溢满怨毒的火。
正是邑都。
被按在地上的莽机忽然挣脱,大吼一声,又被军士摁在地上:
“顾九骗我们说要桑多入京作为人质,要我们忠诚,其实背地里杀害了桑多!”
“你和北狄人一样,是要奴役我们。我们就算死,也要杀了你,为阿密当和小桑多报仇!”他一起声,其他羌人武士也悲愤难耐,嘶吼不已。
“你们的桑多没有死。”沈今鸾望着被缚的羌人,目光悲悯之中更具锋锐之气。
“不可能!你休要再骗我们。”莽机冷笑一声,道,“那日我赶到朔州驿站,看到了桑多的尸体。我亲眼所见,就是顾九的陇山卫杀了他,不会有错!”
“你看到那个尸体是否穿着桑多的服饰,戴着桑多的傩神面具?”沈今鸾平静地道,“那是我安排的替死之人。死的人不是桑多,我设下计谋,是要引出杀害他的人。”
要杀小羌王桑多的人,就是今此云州之战要害顾昔潮的人。
也就是十五年前引得沈氏北疆军全军覆没的人。
邑都面色阴郁得像是要滴血,握紧了拳头,咬牙问道:
“莽机,你可是真的看见死的人是桑多?”
莽机一愣,回想了片刻,低声道:
“桑多一直戴着面具,当时四面都是敌人,我没靠近摘下面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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