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褪落。这是当年他为她从北疆带回来的春山桃树,她入宫那年就枯死了。
枯树下,其余心腹大将对视一眼,全部朝他屈膝半跪。
“将军可还记得,陈州之战,死了我们多少人?”
那一年,渡江征伐南燕,何其惨烈,陇山卫精兵十不存一,大将军九死一生,身边最忠心的部下都死在了到达陈州前,马革裹尸还。
“顾家世代簪缨,却沦落至此。即便远至北疆,还有皇帝监看我们的走狗,遍地都是……此番我们无诏入京,他们定是有所察觉,我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天下,未必是他元氏的天下。”
“今日入京乃清君之侧,陛下发兵征渤海国,京中兵力空虚,大好机会,万望将军不要错过。”
顾昔潮沉默不语,在枯树下枯坐一夜。
天明之时,他召来众将,道:
“若是你们随我入宫,顾家沦为谋逆之徒。我大哥若在,不会答应。”
若是入宫强夺回她的尸身,他罪同谋逆。
他一个无名之人,谋逆之名无所谓,但不能牵连顾家,连累教养他长大的大哥。
得知她死讯后一腔悲愤的热血冷却下来。
众将不走,盘桓在顾宅之中深居简出。
岂料隔日,皇帝忽然下诏,定论沈氏即北疆军有叛国之罪,革职削爵,褫夺封号谥号。
“我只得回到北疆,继续寻找线索和尸骨,希望能找到当年的真相,为我大哥,也为北疆军。”
祠堂里,顾昔潮回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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