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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道:
“这是我和他的君臣恩怨。本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男人长年累月执刀练武,手指间有多处老茧,粗砺厚实,与柔腻的肌肤相触,别样的感受。
他朝她摇摇头,肃然的目光在静默地拒绝她。
“看来你已有了对策?”沈今鸾忽坐起身,薄若蝉翼的衣衫滑落,兴致勃勃地问道。
他扶稳她,眸底映满贴着自己的一片雪色,面容却十分沉静,继续端正地道:
“你可还记得,两次云州之战前入京为质的羌人。当年,有人命大,活了下来。被陈家人收留,现在是陈妃手底下的人。”
沈今鸾身形一滞,扌无弄的动作也一滞。
她怎么会想不到十五年之间,两次同样的羌人入京为质一事,疑点重重。她垂眸,淡声道:
“此事,止于我。再查,无甚意义。”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深切地懂得皇权可以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碾碎。
如今,父兄和北疆军皆已平反,她别无所求。
二人心意相通,不需过多的言语。顾昔潮在云州时就早已知晓她打算放下。不然,以她从前的性子,必要深究到底。
他眸色幽沉,从底下抽出外衣为她披上,可拂过锦衾一片濡湿。春水一缕一缕如抽丝的蚕,在月色下晶莹剔透。
桃花身,名不虚传。
如此,他便不能只任由她一个人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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