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喉底的血不断咽下,面上恢复了冷静的模样。
“今日,顾大将军为朕平叛,手里最后的京畿二卫都折在里面,京中顾家嫡系已除,大将军此后,在宫中并无倚仗。你的生死,自此在朕一人。大将军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北疆?”
顾昔潮平静地听着,摇了摇头,内心一丝波澜也无。
“入为心腹,出为肱骨。陛下利用我发兵勤王,我甘愿为牛马走,只因我尚存一丝忠心。认定我今日所救者,非天子,而是天下人的君父。”
他自小所受的教养不允他对君王见死不救。天子可对臣子无情,但臣子不能对天子无义。
如此死心塌地十余载,直到所有君臣之义轰然崩塌。
顾昔潮闭了闭眼,淡淡地道:
“自我打开这一座箱笼,窥得真相,我觉得,将这天下掀了重来,也并无不可。”
沈家十一娘,大魏皇后,今日惨烈死局,罪魁祸首并非陈戍之愚忠,元辙之愚孝,陈妃之妒心,贵妃之贪婪,而是拜帝王常年制衡之术所赐。
这样重术轻道之人,不配为君。
元泓见他如此离经叛道,也并无意外,道:
“冒认宗族,不守臣节,觊觎君后,带兵入宫,弑杀皇子,再加上胁迫君王,举兵谋逆……桩桩件件,都够你死罪。”
“你还痴心妄想,要带朕的皇后回北疆?”
“十年前,朕对你心慈手软,放虎归山,今朝,朕不会再错一回。”
顾昔潮却微微地笑了起来。
眼前的男人,当今天子,九五之尊,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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