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似得呼了口气,闷闷哦了声,拿过药碗捏着鼻子灌下去。
喉咙里苦透了,从心底里又泛出点酸来。
她觉得老天对女人很不公,若生孩子的能力在男人身上那多好。
那她非得天天骑得他哭喊求饶,天天亲眼看着他喝避胎药,教他也知道,那药简直苦得教人怀疑人生好吗?!
一碗苦药穿肠过,浇灭了阮阮所有的娇媚,喝完了恹恹趴在枕头上歇气,侧过脸望着对着墙壁发呆也不看他。
霍修换过了肩头的纱布,回身瞧着她那副模样总归有些心软,吩咐婢女去拿了一叠蜜饯过来。
他靠在床头,指尖夹起一颗梅子喂到她嘴边儿,但等了半会儿也不见她张嘴,俯身过去些细细看了看她的神情,轻笑了声,“怎么,摆脸色既是要给我瞧的,为何又要冲着墙?”
“我不敢。”
阮阮是个实诚人,纵然还在别扭关头上,话说得没好气,但不敢就是不敢,没什么好掩饰的。
霍修听着想笑,“你有什么不敢的……转过身来我看看。”
他这人真是可恶得很!
常时摆脸色教他瞧见了吧,他不乐意。这会子藏着不让他看了吧,他又非得看,合着到时候看完了又该教训她爱使小性儿了呗?
阮阮都对他的套路了如指掌了,话说到这儿,脸上的怨怼也收起来些,听话翻过了身去面对着他。
霍修半靠在软枕上,兀自将那颗被拒绝的梅子放进了嘴里,尝到味儿,分明甜得发慌又酸得倒牙,难吃,姑娘家家的口味真是不一般。
他又重新喂给她一颗,阮阮还是不张嘴,便听他闲话道:“过些日子朝廷欲在东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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