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刚才被砸中的地方恐怕要肿,茶盏里的水也是煮沸不久的,一部分都倒进了衣领中,烫出了好大一片红。
阮夫人扶起阮阮,又招呼石玉,“快去传医师!”
话音方落,怀里的阮阮却抬手在她手上拉了下,“母亲,咱们先回去吧。”
第一美人今日在这里出了生来最大的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砸,包袱碎一地,现在简直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进来时光彩照人的母女俩走得匆忙又晦暗,卫霁放心不下,忙跟出了门去想要护送。
百花宴经此一折腾,霍修早已面若寒霜,站起身,目光在方成规面上扫了扫,拂袖转身从堂后离开了。
阮夫人带阮阮紧赶慢赶回到家中时,医师早在等着,上前来仔细处理了砸伤和烫伤,又开了几幅安神的汤药。
阮阮敷完了药喝过安神汤,为教阮夫人放心,便借口说自己困了想睡觉。
劝走了阮夫人,又打发了屋里所有的婢女,连画春都没教留下。
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觉得憋屈了。
明明是方青禾自己非要抢走了那缎子,非要出风头在百花宴上穿,她除了让出东西什么都没做。
那会儿就不应该顾忌什么美人包袱,也不应该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回手也给方青禾脸上回敬一大菜盘子才解气啊。
对,回头有机会一定要报这一茶盏之仇!
这厢暗暗下了决心,犹是气不过先在枕头上狠狠捶了好一下,捶完了闭上眼长舒一口闷气,却听身后忽地有脚步声绕过了屏风。
她想是画春吧,遂没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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