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言语。
阮阮觉得自己简直像在唱独角戏,莫名生出种孤芳自赏的独孤感,落寞极了。
她闭上眼,躺平了,生无可恋,“来呀,你掐死我吧!”
霍修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去,调整好心态,手掌覆在她脖颈上抚了抚,“行了,再闹我可真的生气了。”
那话音是温柔的,但言语本身完全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的不耐。
阮阮终于泄气了,沉默半会儿,语焉不详地自嘲了句:“现在才发现,原来你那么舍不得我呢!”
她说完了哼一声,拉着衣领扭过身去,他却也不准,伸手拉住阮阮,教她别乱动。
“蹭来蹭去,先前涂上的药膏都教你给蹭没了。”霍修说罢又问她;“我给你的药膏抹了吗?”
阮阮摇头,直说没有,“医师有开了药,抹上香香的,还好用。”
这说白了还是嫌那药太冲,抹在脖子上不比先前手指,一晚上闻着那苦味,她怕睡不着觉。
霍修听的懂,但不能理解。
“你懂什么?人说良药苦口,味道不香怎么了,能治伤才是硬道理。”
想当年军中多严重的跌打损伤都是靠那药过活,效用不知比寻常药膏好多少。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只顾着香香香,要光靠着香味儿就能治病,她怎么不敷上胭脂水粉啊?
“药膏放哪儿了?”他问。
阮阮不愿意闻那苦冲味,哼哼唧唧拗了好半天的劲儿,开始睁眼说瞎话了,“就当我好了行不行,我不疼,也不用再敷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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