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归咎于是自己不够努力。
对于顾长顺来说,是前半句话,而对于顾西穗,则是后半句。
对年少时的她来说,她对未来的设想肯定不是揾一份工,赚一点钱,每天也不知道朝几晚几地混日子,半夜两点还在对着电脑写方案。
她从来都没跟人说过,当年她母亲那一跪,就彻底把她的小布尔乔亚魂给跪没了,什么体面尊严奢华浪漫……从此都跟她没关系了,她既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时代,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唯独在夜深人静时,才敢把那个藏在庸庸碌碌生活之下的那个小白富美的灵魂叫出来,让她陪顾西穗聊聊人生。
结果那个小白富美总是问:“喝一杯吗?”
顾西穗就说:“好!”
她站了起来,本想去厨房里拿出一罐冰啤酒,结果打开冰箱后,看到的却是那瓶有关下午两点半的葡萄酒。
——午夜两点半也是两点半。
顾西穗犹豫了一下,才它从冰箱里取了出来,用简易的开瓶器切开外包装,螺丝形状的钻头拧进去,再拔出来。
深夜里,瓶塞移除声音仿若自暴自弃地庆祝,又像是哀鸣,回应着这城市里所有睡不着的人。
就这么着吧,诚如刘灵所说,过去能有什么好想的呢?
过去唯一的意义就是过去了。
而2018年,则权西森刚刚回国的年份。
顾西穗以为的跟权西森第一次相见,并不是真正的第一次相见。
他们第一次见到是在2018年的夏天,有一天大雨,权西森正好经过太初,没带伞,就进去躲雨去了。还在门口等雨停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衣着陈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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