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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是手插着口袋,站在那扇自动门前,遥遥地看着她。
她把化妆棉敷在右眼的眼角,终究还是有些尴尬的,好奇地问:“权先生,请问你会碰到那种完全不被人当人的时候吗?”
“噢,那可就多了去了。”
他很平静,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除了那些大集团之外,很多小酒庄都是靠投资人养着的,其中有一些是真的看好国产葡萄酒,不介意出资,给自己搞个世外桃源,但也有一些人想跟普通人有壁,养一个普通酒庄,跟养一支宫廷乐队一样,只希望有自己专属的物品。”
顾西穗倒是怔了一下,全然没想过这一层,说:“所以红泥从来没在主流市场流通过……”
“对。”他笑着,嘲讽地说:“大家都能买到的东西,怎么可能高端呢?”
顾西穗也跟着笑了,他在说什么,她是完全明白的。
但她还是说:“可是你有一台宾利。”
“那可不是我的。”他说。
不久后顾西穗就知道了,那台车跟属于他的也没什么区别。
但当下,那句话还是给了她一点安慰,她毫不避讳地说:“你知道让我最愤怒的是什么吗?是这次的密接是个中年阿姨,她已经五十多岁了,老公去世,她一个人养活全家四个老人和两个孩子,有一天她问学英语难不难,我以为她孩子在读高中,就随便说了一下我读书时的经验,结果她有点羞涩地跟我说,是她自己想考,我当时愣了半天……”
从十二月开始,她就仅靠着一格电量在撑着,结果那根一直在紧绷着的弦,在看到那个密接人员的流调之后,彻底断了。
顾西穗记得那个阿姨的脸,敦敦实实的,很憨厚,有一天趁大家都在吃宵夜的时候才走过来,好奇地问顾西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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