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连接到了一起,由点至线,不断地蔓延、胀大,直至变成星云一般,扩散到整个脑海。
她从前从来不觉得那是一个结构性问题,直到最近几年才反应过来,那是只有女性才会懂的恐惧。
她还想继续讲下去,权西森却说:“顾西穗,你不能一直回忆这些。”
“为什么?”
“因为恐惧这种事,会越想越多的,想到最后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他很平和地说:“恐惧除了让人胆怯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顾西穗怔了怔,才说:“我现在在说的并不是恐惧。”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你再说下去,恐惧就会变成实体。”他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并不是一个胆怯的人,没必要陷入这种集体恐慌当中。”
顾西穗还是愣在那里,终于是点了那根烟,深吸了一口,挑衅一般地问:“还有呢?”
权西森顿时就笑了,说:“你要生气了。”
这几年,好像任何情侣都会遇到这样的时刻:女人试图让男人理解,男人则试图让女人不要把这些问题归咎为性别。一旦开始讨论这些,一只脚就迈进了分手边缘。
顾西穗心知肚明,却还是笑眯眯说:“我不生气,你继续说。”
权西森却没上这个当,慢悠悠地说:“你已经连续聊了一周了,我知道你在表达什么,也知道你在抗议什么,但太久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问题就来了,如果你确定我不知道的话,你为什么说?”
顾西穗怔了怔——好的,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她最下头的时刻。她在心里暗骂: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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