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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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扭头眯眼，看清自己靠着的是个垃圾桶也不起身避让，只是敷衍地侧了侧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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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波把捏瘪的空纸杯从她脑袋和垃圾桶入口的缝隙里塞进去，顺便把手里新接的另一杯水递给她，“您要喝水吗，我看您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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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视线凝固在纸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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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我从前台刚接的。”顾斐波笑得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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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很久，才从顾斐波手里接过纸杯，双手捧着也不喝，只让热气满满腾溢，熏向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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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波站在原地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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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不说话，初春的天气，水凉的很快，女人又拿纸杯冷敷自己肿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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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冰敷吗？我可以帮您去酒店前台找点冰袋，应该比这好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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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依旧没理顾斐波的善意，只拿他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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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波的视线落在她食指和中指发黄的指头，那是尼古丁和焦油常年熏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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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烟，”顾斐波从兜里掏出包劲大的白沙，不贵，五星币，顾斐波身上常年带着，很多时候在些特定的地方烟酒是比贵金属还要有用几千倍的硬通货，“您要不吸一根？内啡肽，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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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才抬眼看顾斐波，常年近视的眼睛顶着清晨的阳光极力眯起，终归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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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异常熟练地把烟叼进了嘴里，顾斐波蹲下身给她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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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火光在指尖忽明忽暗地亮着，女人猛吸了几口，吐出一口烟圈，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小子，我奉劝你一句，人要想活得久，就要收收那无处安放的善心，它们迟早会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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