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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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套举枪，射击，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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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脑浆伴着热腾腾的鲜血喷溅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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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波用下属递来的手帕擦干脸上的血沫，又垂眉，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擦净指尖不知何时溅上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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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纸巾如幼鸽振翅，轻飘飘地落在李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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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套拖着尸体离开，留下一地血迹与拖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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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到他的女儿两个月前因车祸脑损伤，目前还在在灯塔中心医院icu里接受治疗。”下属向顾斐波轻声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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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顾斐波拦住即将消失在眼前的尸体，蹲下身从他胸前离心脏最近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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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女孩不过三岁，扎着冲天羊角辫，跨坐在父亲的肩头手舞足蹈咧着嘴笑得开心。\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