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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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斐波很平静，“对我来说这只是历练的一次小小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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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星辰》上线的那一天，那个小作坊的创始人抱着老婆孩子一起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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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为他们收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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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人头着地，颈椎骨全断了，脖子软的像张皮一样连着像破碎西瓜皮一样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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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一切都压在了这根稻草上，稻草折了，他们也折了。”傅炽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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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才七岁。”傅炽算了算时间，“当时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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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波摇摇头，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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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我母亲为我亲手挑选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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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现在都没去查当年撬墙角的团队到底是什么来头。”顾斐波无所谓地笑笑，“但之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打好提前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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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错。”傅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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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是很脆弱的生物。”顾斐波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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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吗？”傅炽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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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有大脑，有韧性，有机敏，还有一点点的好运。”顾斐波看向他，“哪怕没有遇见我，你也能坚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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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的评价好高啊。”傅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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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波笑了笑，“讨厌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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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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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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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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