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打给傅炽的一千万应该还没动,此刻来找他也不过是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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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觉得没必要。
这一千万改变不了他狼狈的流亡,但对傅炽来说,却是世界上最后一条亲人的性命。
最后一滴酒见底的时候,顾斐波用清水冲洗了一下酒瓶内壁,又把橡胶塞原封不动地摁了回去。
把空酒瓶像往常一样静置在床头柜后,顾斐波扭头看窗外,发现下雪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