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窗外事,菩萨一样端着,眼下我不照看你,谁还照看你?只等你好了,在二少爷面前替我美言两句,也让我谋个好差事当当我也没算白费心。”
床头朱漆小柜上烛火一跃,娇容便赏眼瞧她殷勤的笑,原来是想巴高望上有求于人,怪道怎么突然体贴起来。她只当人是有事献殷勤,却不知这“有事”竟是“要命”,只端起来,轻抬下巴,“那就先谢谢你了,你替我先抹上一点儿吧。”
正是求之不得呢,青莲喜滋滋从墙面地上的妆奁内找了一只银蝶簪子,挑了指尖大小一坨,拂在她伤口上,翘着小指替她匀开,“嗳,这就对了,珍珠是最能滋养肌肤的,咱们这院儿里啊,还就只你有这福气,你瞧那些人,别说珍珠揉面,便是连鱼眼珠都少见。说到头,还是见你有这福气慧芳才心生嫉恨,咱们偏不如她的愿!”
她那指尖所触的狰狞伤口,已见边缘暗黑发脓,缝隙里头似淤着万千糟粕,只等发酵便如饮鸩毒,脉走全身。偏偏她还要来雪上加霜,眯着细长凤眼贪婪地反复摩挲,只想这毒浸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二门外那高叠的太湖石假山下头,郁郁葱葱一片自然蔓延的五凤草,割了一茬,随后便会再长出一茬,像明珠的心。纵然她早晚忏悔,那心底的黑血还是压不住,直盘着经脉而上,游布周身。
她自己难消愧疚,偶时便瘪着个小脸,盘腿在床嗔一眼怨一眼地看向宋知濯,“我都让你教坏了,眼见人跳入火坑不但不拉人一把,还要推波助澜,真的愧对修行!”
一场雨后,时节至夏,满府里大大小小池子里的菡萏花苞丽丽玉挺,今儿开一朵,明儿再开,群芳斗艳。
宋知濯瘫倒在床,宝幄半垂,照进来半束炽烈阳光,横洒在明珠半片脸腮上,可见肌肤上细微绒毛,还真似一个透了蜜的贡桃,他自两手枕于后脑下,只悠哉盯着那嘟囔的嘴唇,“这有什么?赶明儿佛祖若来问你的罪,你只管往我头上推,我不怕下地狱。”
“又胡说!”明珠睫毛上卷,眼皮轻轻一翻,睇给他一个娇怨白眼,又抬手往他胸口拍一下子,“怎么就改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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