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凡没瞎眼的稍一忖度便知真假,可偏偏娇容已是走投无路。
起初,不过是伤口有些发痒,
她心急难耐,
日日捧着那面镜子在手,
只见边缘有些淤血。问许大夫,他只说:“姑娘伤口凝结,
原先堵在里头的血结在里头,自然是有些发黑,过些时日自家就会散的,
倒不必忧心。”
谁曾想,
心内烹油似的一日挨过一日,
却仿佛还是不见好,又觉得骨头缝偶时有些抽着疼,恰逢青莲来送珍珠膏子,她逮着人问,青莲却道:“时下虽是炎夏,
夜里却还是有些凉的,
你夜里不好生盖被子,骨头着了凉才疼的。又或是你自个儿疑心,
不过是被剪子划伤,
哪里还能疼到骨头上去?平日咱们做针线划条口子不是常有的事儿?你宽心养着吧,
啊,
不多时便能好的。”
她便只好再等,
一面吃着许大夫开的药,一面匀着青莲制的珍珠膏,如此复过半月,
骨头缝里的疼愈发明显,发作起来便似百十来根针使着力往缝隙里扎一般,嘴角也像有歪斜,有时禁不住唾液就淌出个零星半点。可这还不是最痛的,那最痛之处莫过于一张艳丽卓绝的脸日渐腐败,如一块夏日里吃不完的猪肉,泛着腥臭、溃出浓水、或许不多时,还会蠕动蛆虫!
这些日子,她也打发小丫头子去给宋知书报过信儿,可那个冤家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偶时她想,不来也罢,免得见到自己这副样子。可捺不住心头念想结郁、相思成灾,憋不住前些日子换了一身儿衣裙笼一片海棠色暗花纱帕子遮面,乜乜些些莫到宋知书院儿里去。
不巧,适逢宋知书与楚含丹那两日闹起来,他心头不痛快,便躲到外头秦楼楚馆去寻欢作乐。娇容寻了个空,正要走,不想被小莲池边上喂鱼的楚含丹瞧见,便喊她一声儿,“娇容!你来找二少爷的?”
“嗳,”她本不欲与这位娴雅妍丽的二奶奶此刻碰面,于礼却不得退步抽身,只好面罩轻纱,款款过去福身,“二奶奶安,我是来找少爷问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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