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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门低帐,
坠着的镂空银香球轻轻晃动,悠悠的节奏里盘桓着曲折青烟。下头,
对膝盘坐着换了轻绒丝锦寝衣的二人。一靛青、一浅红,那抹浅红在浮香律动,从缠金丝软鸳枕下头抽出个长匣。
抽了那枚蝶簪样式的镀金楔,
明珠先朝宋知濯瞪一眼,
十分不信任,
再三嘱咐,“你别睁眼啊,我说睁时你才许睁。”
得以宋知濯连点下巴颏后,她才低笑起来,笑声萦萦转转,
莺歌蝶舞,
绕梁三日。宋知濯颤着睫毛,也跟着笑。过一会儿,
她才神神秘秘的抑了声儿,
“睁开吧。”
眼皮底下赫然呈着一只郁郁葱葱的羽翅翡翠笄,
可不就是明珠陶登来的那只。她两个柔荑托着就举在他目下,
浅红小盈袖滑叠至肘间,
露出一寸雪作的肌肤,雪上,宛若捧着满春。
宋知濯的目光都被那片凝脂玉露吸引了去,
哪里还留心那黯然失色的玉簪子。恍神中,又被她两片在灯影下翕动的嘴唇勾了去,一开一合中,闻得她莺黄巧啭,“你瞧瞧好不好?那掌柜说哪位赵世子也想要来着,让我捷足先登了,我就没见过这么通透的绿,特意给你买的。”
他从她手里拈了来,凑在眼皮底下左瞧右瞧,半晌才咋舌肯定,“嗯,是不错,”紧接着,浓眉轻提,斜眼过来,“看这成色,得不少钱吧?”
“三千两呐!”明珠伸出一手,食指拇指一扣,留三个指头在他眼前痛心疾首地重重一晃,“我的老天爷,我头一次听见恁贵的价钱,险些没把我的魂儿都叫了去。可我第一眼瞧着就觉得与你相配,心再痛,也只好忍了。我自个儿可是连个镀银钗都舍不得买。”
望那眉眼低垂,嘴唇翻飞,只差西子捧心在床上滚两圈儿了。宋知濯心内暗笑,支了单膝在被面上,未罩锦袜的脚尖一点一晃,“你可说谎了吧,明丰可是同我说了,你阔气得很,一拍桌就定下了,连个价钱都没划一下,摆足了阔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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