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若是三叔的人,将来二王对立,岂不是要你们父子反目?我虽晓得你家的情况,可到底也是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我又担心三叔若是败事,会连累你家满门。”
飞觞交盏,一壶已见底,宋知濯又够得一壶替他斟满,引项倾尽后,方别有深意地一笑,“你不晓得我父亲,惯会留一手,若论个老奸巨猾,恐怕还无人及他。你放心,就算他投了景王,也不会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都搭进去。”
这赵合营性子颇有些实诚,闻言才松了眉。随后二人再是一番玉婿流香,方谈完正事。赵合营一挥袖,又将方才二位佳人传上来,打眼瞧,后头像是还跟着一个。
错目间,最尾那女子上前一步,笼一件松花细绒缎掩襟褂,下罩一条流光十色锦绣裙,十七八的年纪,婷婷袅袅。
观其目顾盼生辉,观其形挽风带柳,仿似一阙《醉扶归》。绞一张手绢,将宋知濯凝望一瞬,片刻簌簌下泪,竟是将檐上一片积雪哭下来半片。
好半天宋知濯都没想起来这位佳人是谁,怎么对着自个儿哭得如是张郎负情,王女痴心一般?倒得赵合营提醒一句,“这就是那个‘沁心’姑娘嘛,你受伤的半年前,咱们到这里来听曲儿,是她在你身边儿坐着。最擅个筝,不过那回是头一次陪客,难免紧张,弹错了一个音儿,叫妈妈听见了,要换下去打,还是你拦了下来,还给了不少赏银,二回来都是叫她陪着,你忘了?”
这一提,对宋知濯来说,像是提起上一辈子的事儿,只剩些廖丝粉尘的记忆。而对眼前这位眉目含情的女子来说,那只是昨天,稍一回首,所有的片段俱现眼前。
恰时两个相帮抱琴上来,搭好了琴架琴凳,赵合营便驱袖一追,“那就弹个曲儿来听,今儿宋小公爷大病初愈,别尽弹那些个哀哀戚戚的曲子,弹个喜人的,别扫了我兄弟二人的兴!”
那沁心旋裙带风,往琴凳一坐,正对着宋知濯,眉目愁情间,指端一拨,拨出一段五十城外曼妙声弦,好不动听。曲儿倒是个好曲儿,无不有花盛情浓之势。人却不似开怀,指上弹着,一双美眸只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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