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烟花地里滚了,这也算是拿了个态度出来不是?再后头嘛,自然是小姐说什么是什么,您就紧着她,别驳她的话儿,更不能又吵起来。”
对岸是宋知书缓缓下沉的一个笑,未沉入底,悬在脸上难堪难言。但下一瞬,他还是抬眸而起,妥协地点点头,“这个我晓得了,我顺着她便是,以后随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总成了吧?”
二人议定,夜合自去,余下宋知书对着面前摇曳的烛火。倏萎倏艳的烛光印在他目中,是最后一点渺茫的星辉。他曾经用过卑劣的手段抢来她,眼下,他又要用摇尾乞怜的方式留住她,万愁万绪,无非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怎么这样难?
难吗?可有人就能轻易得到。譬如风无意间撩起垂柳,在万丈红尘中,垂柳亦只为风瑟瑟其叶、再生华发,哪怕那风,曾吹过万家。
隔日,楚含丹仍是慵身惰神,万千烦绪萦纡在脑中,不得其解,便想起要出去逛逛,于是换了件乳云蝉翼纱掩襟长褂,底下罩藕荷色轻绡留仙裙,行在百花之间,莫如那天宫里投下凡尘的仙子,倩影袅袅、翩翩身姿。
老远就见廊桥那头,宋知濯穿了一身儿玄鹤弄云的银灰氅袖襕衫,像是才换了衣裳要往哪里去。她捉裙由廊桥上追过去,在他身后远远喊一声儿,“知濯!”
那疏星朗月的背影旋过来,交睫一瞬,未笑未应。但他留步了,仿佛是在等自己,如是想,她便手握纨扇提裙奔过去,“知濯,走得这样急,是要往哪里去啊?”
耳畔的风卷起他的发带,她隐约捕捉见他一丝笑意。实则他并未笑,只是轻抿了一下些微干涩的唇,“出去办点公事儿,怎么,你找我有事儿?”
廊桥下有一条丈宽的河,被风拂得似轻纱皱叠,正是个花前柳下,对时对景儿。楚含丹垂下睫毛,在胸前扣着扇,有些轻微发窘,“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了吗?”
宋知濯背上一只手,紧捏着袖口睨在她的婉髻上,忆起的唯有她上回拦截消息耽误救人之事,可想起即应了夜合之托,亦不好兴师问罪,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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