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触手可及的王座。
在一切长梦难醒中,楚含丹的梦却因为一个新的生命土崩瓦解。太医在这一日,终于确诊了她业已身怀有孕两个月,
而迎接这个“喜讯”的,
却是叮咣砸得满地的瓷器碎片,
像爆裂的炮仗,只是它碎屑的颜色过于苍白。
她几乎砸尽了屋内所有的瓷器玉器,独自赤脚站在满地“不为瓦全”的裂痕中绝望地曼步,她少女的幻梦亦是残碎如此。
宋知书履行了他的诺言,一连半月足不出户,
竟然像从前一样看起书来。眼下听见动静,
丢下书便踅出屋去,然在廊下便被夜合拦住,
“姑爷您现在可别进去,
她正在气头上呢,
您进去给她一激,
又要吵起来,
还是我去劝她。”
他只好悻悻离场,夜合则独自捉裙而入,见她满头乌发披散,
上罩浅紫色绉纱短褂,下坠银杏黄百迭裙,峨眉不画,青丝未挽,显然是气得不轻。
她赶过去,将她搀在榻上,“满地碎瓷片子,割着脚可怎么好?”又招呼廊下小丫鬟进来收拾一阵,才对榻而坐,又叹又劝,“我上次怎么说来着?这是天意,老天爷的意思怎么好违抗?我瞧小姐就认下这个命,好好儿的保胎要紧。”
“保胎……,”楚含丹乜呆呆重复嘀咕一会儿,翕赫将眉抬起,死盯过来,“不对,我明明都是喝了避孕汤药的,为何还会有孕?你去给我查一查,是不是宋知书在里头做了手脚、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被一束光一晃,夜合有些心虚,瞪大一双眼,佯作吃惊,“不会吧,姑爷前些日子,长长在外头混,哪里有时间来做这些事儿?若说别个,谁好端端地使这种坏?慧芳她们更加不会了。要我说,既然是药嘛,就有失灵的时候,吃得久了,恐怕身子就习惯了。我看小姐还是别想这么多,眼下珍重身体才是,你瞧,动这么大的火气,岂不是对孩子不好?”
坠在胸前的长发隐去了楚含丹半张脸,只听见她的嗓音,执着而冷清,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