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抑声息,“我原来就同你说过,我四叔此人英明神武,就是性子多疑。他自到寿州,因不放心童大人,怕童大人远在京中会心生异变,便以王妃念妹之名将釉瞳接到这里来养,实则是以做挟制,童大人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怎敢声异?好在这些年,童大人对四叔也算忠心尽力。”
说话间,已至穆王书房,门外有两名跨刀侍卫把守,其中一人折进去通报,不及须臾又出来行礼,“世子殿下、宋大人,里面请,王爷正等着呢。”
二人相请入内,一同拜礼,见得另有几位谋臣坐与下处。穆王由案上端正起身,身后的椅背上伏一条飞龙,栩栩如生。
他虽挂着笑,眼神却难掩威严,下颌半寸长的一片须渣,更显天威,“你们坐,不要老是站着说话。”眼见他二人落座,他笑得更似舒心,“知濯,你带来的兵马我已安顿好,冬至前半月,分得二路,由水、陆发兵至京师两万兵马,童大人会在朝中与景王周旋,以掩耳目,待到京师时,自有你的人马里应外合,一切妥帖安顺。不过,我眼下担心两个事儿,一是你在京替景王做的兵力部署图,不知他是否会临时修改。二嘛……。”
及此,曜石一般的眼眱向宋知濯,攒愁千度,“知濯,我是有些忧虑你父亲。说起来,我常在此地,与你父亲相交不深,但年轻时倒是与他打过一些交到。我颇为欣赏他的一身才学,这些年,又时常听闻他于朝政之功,如今,他已位及副相,我是实在不忍见得因为党羽之争,而使朝廷所失一位对江山大益之良臣啊!”
言中所痛,倒也有真,宋知濯揣度一刻,起身行礼,“那依王爷的意思,该作何解?”
“依我看,”穆王靠像后方宝座,将一面枣红蝙纹袖口抬起来又压一压,示意他坐,“此次回京讨伐,你要找个时机去劝劝你父亲,只要他悬崖勒马,我可以不做任何追究。况且,你们原本就是父子,虽政见不同,到底还是不要闹得骨肉离分的好。”
宋知濯自然无不应从,行礼领命后,三人又商定诸方细节,晨光在几扇槛窗上缥缈变换,宁静中似乎响起雄壮的鼓鼙,敲得尘归尘土归土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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