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得安、好梦成眠?然而回应他的,是星沉月默,又一段永夜消散。
晨曦微薄,轻霭昼永,江南的秋总是湿润润的,润着衣衫与一片尘心。稀径上,宋知濯与赵合营一路相谈,正往穆王书房里去。
不料刚过一个月洞门,骤然听得一声长利的惊叫划破花间鸟语。宋知濯仰头去瞧,瞧见有身影由墙头坠下。待望定时,见得那抹影子已落入赵合营怀中,原来是一个月衫清丽的小女子。
那女子拍着胸口由赵合营怀里蹦出,蹦得髻上两只小小蝶翼簪扑翅欲飞,“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世子哥哥,谢谢你!”
花墙碎影下,宋知濯只瞧见那女子的背影,却将赵合营面上的责备神色瞧得个一清二楚,“你爬到墙头去做什么?你怎么上去的?你再这样野,我就告诉你姨母打你!”
女子拽了他的半截银灰麒麟纹袖口,娇滴滴地撒着娇,“别告诉姨母、连姨父也不许说!叫他们知道了,又要训我,我下次再不敢了就是嘛。”
赵合营威慑一眼,错身而过,“快回屋里去,叫丫鬟给瞧瞧伤着哪里没有。”及此,他将下颌一台,“知濯,我们走。”
那女子旋即转身,一张天真欲碎的粉桃脸,玲珑剔透的一双泛绿的瞳孔就此落到宋知濯身上,往得片刻,腮上微红,嗫声问起来,“世子哥哥,这位是谁啊?”
“哦,”赵合营定住脚,朝宋知濯一瞥,“这位是我的好友,京城宋国公之嫡长子宋知濯,你快来见礼。”
见那女子垂着一张红脸嗫步上前,赵合营咧嘴一笑,指给宋知濯,“你不认识她,但你一定认识她父亲,她父亲是当朝同平章事童大人,她叫童釉瞳。她母亲与王妃是孪生姐妹,去世得早,王妃娘娘便将她自幼养在身边,不过偶时节庆回京去陪童大人一阵,多时都在寿州。”
斑驳的金光扑在童釉瞳一片月色淡淡的宝华裙上,亦将她的眼映成了一段流萤时光。她垂下的睫毛一闪一翘,偷偷在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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