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呀?我才十六呢,不着急嫁人,姨妈快劝劝父亲,好让我再陪您几年嘛!”
“十六还小啊?”段氏搂着她轻拍,舐犊情深的情态,“你父亲是为你好啊,我做什么劝他?我倒是同你父亲一个意思。今儿我也见了,人才是顶好的人才,满京城里都难得挑出这么一个来,只是说起来不大好听些。嘶……,但我瞧啊,也没什么,他前头虽有个妻子,也不过是病了时打卦算来冲喜的,一个平民丫头,做不得数,又还没有孩子,比那些虽未娶妻身边儿就一对通房、妾室的强多了!况且,眼前他已是朝中新贵,将来又要立下大功,届时在朝廷,哪个年轻的官儿都不及他,你嫁给他,不委屈,我和王爷瞧着都好!”
一番话儿说得童釉瞳云雾渐开,腮红桃粉的模样,故意由段氏怀中挣出来,别过了腰,“姨妈说的是谁啊?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若他这样好,让别人嫁给他好了,我麽,还在这里陪着姨妈!”
段氏够眼,瞧见绯红的半张脸,了然于胸,“难怪你这样子了,方才在席上,我试探问了一下,没想到你们俩已经先见过面了,你合营哥哥不说啊,我还不晓得呢。”
那张脸更是酒醺春酲,眉目含情地笑开,又扑在段氏肩头,“姨妈,那他也晓得了?”
“他还不晓得,”段氏轻轻摇头,鬓上一支金凤钗比翼而飞,“我和你姨父说了,你姨父的意思是眼下他们有公务要办,且等公务办成了,再同他说,到时候咱们双喜临门,岂不是好?故而连你合营哥哥也瞒着呢,我瞧啊,不过是明年春天的事儿。”
满室春情弋荡,各侍婢的脸上均可见喜颜,童釉瞳更甚,脑中已一头扎入了不远的春天,只等秋去冬来,再熬过一季。
她笑着、倏而又由春梦迤景中警醒,半疑半惑地睇住段氏,“姨妈,你方才怎么说他娶过妻呢?”
宝榻上,两人挤逼着,段氏搂过她的肩,一摇一晃,“你现在想起来问了?你一向在寿州,甚少回京,不晓得这事儿也不奇怪。他头几年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筋骨,太医们都说不能见好了,国公爷没法子,就叫人在庙里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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