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锁尽满庭花雨,面前是嫩脸修蛾、淡匀轻扫,美得令人乍眼迷醉。
可宋知濯见过另一种美,
那是恍如汀州宿雁破烟飞,
溪桥残月和霜白1,
在寒蝉冰冻的风雪夜骤入春堂暖室的美。以至于从前、或是从此,他见得再多的美人儿,
都只是眼的伫立,再无心的悸动。
见他有礼客谦,错身踅往屋内,
童釉瞳乍然觉心里堵了一口气,
将吐不吐的,
憋得她失了体统,紧跟在后头,“嗳、知濯哥哥,你倒是瞧一瞧嘛,人家的谢礼呀,
亲手绣的!我猜你又不缺什么金器珠宝,
又不是那等势力之人,才亲手绣了一条帕子给你,
难不成我猜错了?你是瞧不上我的帕子?”
门槛内,
宋知濯遏然旋身,
吓得她一阵心悸,
趔趄一瞬,
稳了身子。一抬眉,就瞧见他宽广如天地的一副胸膛,罩住她所能见的天地,
可不是,这就是她往后的天地了。
思及此,脸上渐烫,一双异瞳时而抬时而垂,羞答答地再度捧上自己的帕子,“你先瞧瞧嘛,虽然我不大会做绣活儿,可也是用了心的,就是两道水纹绣得大不好,别的倒还是蛮好的!”
“你也不大会女红?”
倏而,他的声音由头顶上传来,像水滴坠在湖心,叮咚一声,低沉而清脆。可是这“也”字也太莫名其妙了些,听着语气含了一丝笑意,又不大像是笑话儿自己。使她摸不着头脑,扬起小脸,娇艳天真地将他凝住,“我是不大会,但是我在学,只是还要多练练手罢了。我想麽,这东西是讲究个熟能生巧嘛,我多绣一绣,总能成的。”
莫名的,宋知濯想起明珠,嘴角噙笑,将一只大手由身后递出,“给我瞧瞧吧。”
她俏丽夺目地笑起来,连庭轩的花儿也骤失颜色。将帕子递给他,见他踅进去,她便也提了裙跟进去,在背后小心踞蹐追问:“知濯哥哥,你说‘也’是什么意思啊?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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