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咳嗽。
几经喘息后,
周晚棠接过音书递上的帕子,嘴角上蘸一蘸,
软语似无声,“既如此,你就去同总管房里说一声儿,
就请个太医来,
再去备十两纹银,
太医瞧过病好给的。”她正要缩躺下去,恍然思及什么,两臂撑起,“咳咳……,你、你可晓得爷什么时候能忙完?”
音书躬腰撒裙,
搀着她躺下,
原本正要抱怨,又先答,
“听说没几日就要阅兵,
大概等这事儿过了,
也就忙完了吧。”言着,
两弯细眉深叠,
喁喁叹叹,“姑娘说给太医谢银,我何尝不知道这个礼?只是您统共就二十两的月例银子,
每个月省着来打赏这院儿里正屋里那几个丫鬟不说,自个儿也过得紧巴巴的,哪里还有那闲暇银子?要不,我去同爷说一声儿?”
“别、”周晚棠一只皓腕柔指攀上了她的手腕,有气无力地瞪着眼,“别告诉他,你先听我的,叫总管里请个资历浅些的太医来便好了,也用不着太多的礼。”
攒愁一瞬后,音书将腰弯得又低几寸,旋即笑开,“从前在家,太太瞧病时常请一个叫张达仲的太医,年纪不过三十,医术却好,只是资历不深。我告诉总管房他的名字,请他来好了,想必也就官中费些银钱。”
一语说定,转天果然将那位张达仲请了来,只着常服,一身靛蓝素面襕衫,唇上留着一字髯,颇有些竹林贤士之风范。大约是才由雪中行来,身上还带着寒气,才靠近一些藕粉轻绡的帐帘,便激起周晚棠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
身侧音书拖来一张折背椅请他坐下,往周晚棠伸出的柔腕上垫一方纱帕。那张达仲三指探脉,探准了,两眼一合,半晌后张开,仰面将音书望一望,“可否请拉开帐观一观姨娘的面色?”
犹豫一瞬,音书将帐撩开,四目一对,周晚棠便臊着避开些许。细观半刻后,张仲达收回手,踅至案前,一壁开了药箱翻出纸墨,一壁浅言,“我细瞧过,姨娘这病只怕不是一日之效,乃是日久劳心积虑而成,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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