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罅的冬风秋草,
那些弥留在窗畔玉簟上的情话竟然不知不觉变作了猜疑与恶语。
眼泪砸在枕上,晕开了一朵水仙,
随之脑中四散起自己尖利的嗓音以及刻薄的话语,
有道是恶语伤人六月寒,
她有些悔之不及,
于是寄希望于明天早上,
等他回来,该好好说话儿才是。
可是早上,他没有来。
宿醉使太阳变得有些眩目,
马车的颠簸更是险些将宋知濯的五脏六腑都晃移了位。连荡了一个多时辰,马车方才停驻下来。
前方是茂竹半掩的一座院墙,绿瓦白墙,无缀无饰,髹黑匾上红漆所提“安居”二字,倒是别致异常。明安扣门之后,就有一小厮将二人引入,过了前院儿,踅出一条九转回廊,即入了厅上。只见里头锦衣素裹的两个人,纷纷起身迎出。
宋知濯忙不迭朝其中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拱手,“下官拜见二殿下!”
那少年正是赵穆次子赵德,乃是贵妃元氏所生,见他如此大礼,忙将他搀起来,“宋将军,不必讲这些虚礼,快请入座!”
相牵相引下,三人各择了一张椅坐下。旋即响起赵合营爽朗的笑声,“知濯,你瞧我这院儿可好?这还是我小时候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一直闲着无人居住,虽然偏僻些,倒十分清净,任他童立行耳朵再长,也听不到这里来。”
三人相笑,独有宋知濯的笑容里带着些疲惫,那赵德观之,攒眉轻问:“怎么见宋将军脸色有些不大好?近日数九天寒,将军可要保重身体啊。”
宋知濯垂眸拱手,十分有礼,“劳二殿下挂心,不过是昨夜没睡好,不碍事儿。”
“没睡好?”赵合营将他一窥,顽劣地大笑起来,朝赵德明晃晃地使个眼色,“你不晓得,他家里有个美娇娘,将他的三魂夺了七魄去,少不得要‘夙夜操劳’,哈哈哈……,为了她,竟然连釉瞳这样儿的美人亦不曾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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