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他一个玩笑,宋知濯只露出个略带尴尬的笑意回应,待他笑够了,方清一清嗓子,“说正事儿吧。我父亲的意思,是请二殿下稍安勿躁,他已让人准备了給太子殿下的一份‘厚礼’,只等合营私自征兵之事稍露些把柄给童立行,令他自觉有了十足的把握后,我们再请君入瓮。”
赵合营正呷着茶,闻言忙搁下,“我已在母亲老家散播了些谣言出去,他派去的人已在暗中接近了我的人,那些我与部下伪造的信函已经备好,只等他的人上钩了。”
稍止一瞬,赵德别向宋知濯,“不知宋公爷所说的大礼是什么?”
他则迎头转来,一只耳廓被光照得透明,眼中却幽暗得似一片黑海,“当年先皇登基前,是长兄奕王殿下为太子,奕王殿下曾贵为储君,太宗皇帝带病时,曾令奕王监国,谁知他竟怕储位有变,盗用国玺,私立传位诏书,后被府中幕僚官检举,太宗大怒,废其位,另立了先皇。”
赵德蹙额稍思,眼中弥散开一丝寒碜碜的光芒,“宋公爷的意思,是替皇兄也备了这么一份诏书?”
一静间,得他缓缓点头,“故而二殿下,这些时还请您在圣上面前暂露锋芒,引太子爷与您争锋相对,危即思变,圣上自然就会信其有。自然,这也是家父的意思。”顿一瞬,慢转望向赵合营,“这封诏书,一定是出自童立行之手,故而我先前才让你寻了那位对书法临摹破有造诣的江南之士,你且将他安置好,等我拿到童立行亲笔所撰之书再叫他拓写出来。”
“童立行如何会写这样儿大逆不道之词?”
两条湛青的缎子被风卷刮到宋知濯的眼睑,再坠下去,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目,“我自有办法。”
脉脉无言几度风云,随着三人之论渐开渐散,晷转西仄,危机四伏的一天在车辙嘎吱不停的滚动中被抛在身后。
白日的劳顿活像褪下了一层皮,露出宋知濯满副肌疲骨倦。步子如履薄冰地踏在每一块砖石上,脑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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