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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很久以后的事儿了,眼下,楚含丹只是忍着莫名的鼻酸,踏入另一条她唯一能看得见的,日暮途远。
倏而红叶辞树,艳芳离枝,墙头丹杏雨余花,门外绿柳风后絮1,这是仲秋。
连着半月的丧礼,宋知濯与明珠偶尔在灵堂碰面,但他已不再主动搭讪,更不提那些讨好求饶的话儿,反见了她便避走东西。倒不是他的耐心耗尽,而是那日明珠的笑颜与背影都隐隐令他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见过她的眼泪,聆听过她刻薄尖利的骂语,与她相争相闹,这些都不算什么,他知道他们终会克化掉这些不好的零碎,她会原谅他,因为她的爱一向就十分伟大。可当她不再掉泪,由衷的笑起来,他便隐隐感到,她的确原谅了自己,却是像原谅她人生里所有不好的过去一样,笑一笑,再踽踽前行。
故而他一点儿也不敢给她时间或机会说出那些令人绝望的话儿,他只能躲着,躲到殿前司内、躲到千凤居内,躲到那些春意阑珊的旧梦里,然后就不用面对她善良的残忍。
俗语却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日,他独在千凤居的书房内,正仰在椅上发怔,就听见廊下似乎是玉翡飞扬跋扈的声音,“你又来做什么?你这人,怎么专挑爷在家的时候来?平日里也不见你来请个安,忒没规矩了些!”
下一瞬便是明珠柔柔的圆润声音,听得不大真切,“我来找宋知濯,没闲功夫同你瞎扯,烦请你让一让,我有话儿要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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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
晏几道《木兰花·秋千院落重帘暮》
138.珍重
前面是汹涌人海
艳秋的碧空下,
是清清静静的千凤居。自打周晚棠死后,大大一个院儿剩下全是童釉瞳的人,自然彼此和善几分,
聒噪亦减了几分。
廊檐的影隔出了两个天地,&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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