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聿带着虞景前往急诊科,完成问诊、办理住院、输液等一系列步骤后已经是凌晨,虞景躺在病床上,还在睡着。
中途倒是醒了一次,这次虞景似乎清醒一些了,认出来床边的人是陈岁聿,哑着嗓子叫他:
“哥,我渴。”
陈岁聿不想和一个病人掰扯称呼的问题,于是沉默着接了杯温水,虞景只喝了一小半就说不喝了,脑袋疼,倒过去很又睡着了。
他还是没有退烧,陈岁聿很清楚地看见虞景嘴唇上干燥的裂口,烧红的眼尾几近脆弱。
他的手臂也很瘦,透着病态没有生气的白,陈岁聿又想起刚刚打针的时候,青色血管贴在虞景薄薄的皮肤底下,针扎进去的时候看起来触目惊心。
似乎在这一刻,陈岁聿才意识到,虞景和自己并不相同。
十五岁的陈岁聿孤僻、冷漠,已经会为了既达目标采取隐蔽的手段,天真几乎不可见。
但十五岁的虞景不一样。
虞景是在糖罐子里长大的病小孩儿,身体羸弱,但从来不缺爱。
因此骤然丧失一切会害怕,手足无措,既不能保护好自己,也没有让别人放心的能力。
陈岁聿没什么表情地将目光落在虞景苍白的脸上,随意地想——
虞景看起来是如此可怜,很需要被照顾。
第六章 软体动物
1.
虞景再醒来是在早上,烧已经退了,头疼得厉害,胃也是,大概是因为饿了一天。
他先保持着侧躺的姿势缓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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