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好地问他家长在哪儿,虞景义无反顾地摇头,说自己是个孤儿。
巡警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谁家的孤儿会背一个最新款的奥特曼双肩包。
很快,警车赶来,将他带去警察局,虞景身上的短袖已经弄得脏兮兮,额头全是汗,像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小黑工。
虞既远在傍晚匆匆赶来,给了哭泣的虞景一耳光,把他领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虞景哭得很凶,虞既远置若罔闻,也没有问虞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回到家后虞既远把他关起来,断掉房间的电,让他反省。
半天不够就一天,一天不够就两天。
虞景不知道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在警察局看到虞既远那刻的恐慌变成一种可怕的习惯,在黑暗中如影随形地笼罩虞景,恍若无穷尽。
在暴雨来临的夜晚,电闪雷鸣之中,13岁的虞景哭着拍响房门,声嘶力竭地说“我错了”“放我出去”。
他不是没求助过自己的母亲章玉宁,那个曾经永远笑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飞快地苍老起来,变得不爱笑,对虞景的恐惧也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