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他挖出来:
“待会儿再睡。”
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香钻进虞景的鼻腔,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虞景坐起来,睡眼惺松地贴了下陈岁聿的唇,声音哑得可怕:
“早上好。”
“不早了,”陈岁聿把衣服扔给他,“起来洗漱,待会儿带你见个人。”
虞景正闭着眼睛把毛衣往身上套,闻言眼皮扇动,一下子睁开了,看着陈岁聿:
“谁啊?”
陈岁聿没多说,走到卫生间把热水打开,水声将人声盖下去,隐隐绰绰地,卖关子道:
“老朋友。”
也是照了镜子,虞景才看到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痕迹,或轻或重的红痕暧昧地分布在锁骨以下,他扒开毛衣扫了一眼,吓得立马把衣领弹上去了。
“有高领吗?”他探出头,嘴里含着牙刷含糊问陈岁聿。
低头看手机的陈岁聿偏头扫他一眼,迈开步子走到虞景身后,微扶着他的腰,嗓音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