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聿说“不用了”。
但虞景很想让陈岁聿留下,不管什么理由,因此他扶着车门,又问了一句:
“那你想不想喝咖啡?”
陈岁聿原本仰头闭着眼睛,听见这话以后倒是看向了他,目光透过致密的眼睫,如有实质般钉在虞景身上。
“你的记忆力似乎很一般,”陈岁聿说,“我们是什么必须要一起喝咖啡的关系吗?”
不过这次虞景没有因为陈岁聿带着刺的话就退缩,而是微微俯身,偏头注视着他。
虞景的唇色透着病态的白,看起来整个人都很虚弱,脸颊细小的绒毛在光下微微颤动,像即将飞走的蒲公英。
虞景说:“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很亮,被瘦削的脸颊衬托得更加圆润,这样看人的时候显得很固执,也很顽强。
陈岁聿说不出来什么更狠心的话,只好拿过座位上放的药,抬手扔给虞景,没什么语气地说了句:
“记得吃早饭。”
虞景就好像从冰冷的盔甲中窥伺到一道裂缝,陈岁聿也没有从一而终的冷漠,在这个时候虞景认为,沉默可以代表一种默认。
一种允许被靠近的默认。
所以没过几天,虞景听见了刘卓青来电时很自觉地问了句:
“陈总说了什么?”
“应酬呢,得喝到十点,司机正好请假了,让我去接他。”
虞景便自告奋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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