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慕容煊背对深蓝天幕,在昏暗的余晖中转头看向江与临:“咋了?”
江与临走过去:“你看什么呢?摘个衣服摘半天。”
慕容煊摸了下肩章上的五角星,说:“我欣赏星星呢。”
江与临:“……”
慕容煊抚摸着肩章,憧憬道:“这次调去华东战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给肩章再加颗星。”
江与临说:“你这么努力,加个麦穗也不为过。”
慕容煊把军装搭在臂弯里,和江与临一前一后走出宿舍:“我靠,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江与临侧头瞥了慕容煊一眼,无语道:“你个官迷。”
“是啊,”慕容煊嘿嘿一笑,展臂揽着江与临肩膀:“领导,我可太想进步了。”
*
江与临和慕容煊讲过很多玩笑话。
也讲过很多难听的话。
重生前,他和慕容煊就是很好的兄弟。
刚到北方基地时,基地高层知道江与临曾经身居高位,又不明原由忽然被调离权力中心,都以为他是站错了队才配发配过来,谁也不敢主动和他接近,态度既尊敬又疏离,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微妙。
江与临又生了张拒人于千里外的冷脸,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独来独往。
直到一次开会,座位和慕容煊挨着。
台上领导长篇大论,慕容煊在打了十二个哈欠之后,终于忍不住和身边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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