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了呢,
大夫说是累坏了。”孟阳继续道,白嫩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怨和忧愁,宛如担心自家猪仔不上膘的老农。
裴怀:“……是吗?”
哎不是,
你这么说就是骗鬼了吧?刚才我还听见他们在隔壁打饱嗝,那端出来的盘子都快赶上盆大了!
但理亏的人是不能开口辩解的。
裴怀的嘴角抽了抽,
突然觉得手中的瓷碗重若千钧,
原本美味滑嫩的参须炖鸡也开始发苦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这里有句话,
不知当讲不当讲。”孟阳从旁边桌上摸过来一只蜜橘,
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
一边面无表情道。
他的手指细长,
骨节分明,哪怕是做剥橘子这样的事情,也很有点赏心悦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