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方不同,且不说更西南的十里不同天,就是这未过长江的云间府都像小孩子的脸,说阴就阴,说下雨就下雨,着实叫人猝不及防。
白星边走边看边学,竟也迅速掌握了不少以前从未接触过的新天象。
这次出门,她穿的还是惯常的短打。
阮太太虽是好意,但显然不太了解江湖客的生活习性和真实需求。那些衣裙都是上等丝绸做的,美则美矣,但真心不耐用,动不动就勾丝。
上回放风筝时白星穿了一回,还没玩到一半时,裙子就被滚成蛋,上面满是褶皱和被刮起来的细丝……
于是白星长了记性,决定将那两套美丽的长裙收起来,等什么时候闲在家中不出门时再穿。
此番出行的四位年轻人都没来过这一带,看什么都新鲜,碰见好吃的好玩的了,也会随时停下来瞧一瞧。
走着走着,又下雨了,一行人只好去路边的茶棚歇脚。
云间府的雨水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上路了。
说是茶棚,但因为这里位于民道三岔路口处,多有往来客商停下歇脚,所以不少附近的村民甚至是商贩都会来这里摆摊。
卖各色吃食茶水的自不必说,甚至就连修车打铁、缝补衣裳的摊子都有,老远望去但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竟宛如一个成型的小型集市。
廖雁不耐烦枯等,牵着大黑四处溜达,走着走着就闻到一股奇异而醇厚的甜香。
凑近了一瞧,淡黄色的一长条,约莫黄瓜那么粗细,像点心又不太像……
“这是什么?”他好奇道。
这摊子上一共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来岁,长相有六七分相似,约莫是爷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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