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含蓄的。
除了他所追求的理想,这天地间其他纷至沓来的事,他既不高兴,也不难过。
面对什么结果都能沉默接受。
他仿佛一块石头经受冷热,一颗树失去树皮,石头还是石头,没有一条裂纹,树还是树,依旧挺立。
明明是那么冷静,乃至于接近冷酷的一个人。
明明不讨厌,明明很喜欢,明明想靠在一起不是吗?
为什么这样的人也会哭,不是分手的时候都能答应得很干脆,见面了也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吗?
江亭晏想了一万个对方情绪失控的可能理由。
却也没有想到,对方说的是:“我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
乔柯转了转手腕,细微得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
江亭晏张张嘴,竟有些哑口无言。
乔柯这时候还能对江亭晏笑一笑。
他的虹膜几乎是纯黑色,不是亚洲人普遍的深棕,所以平时看来有股泠泠的冷意,语调也天生很平,就像不带感情。
乔柯说:“刚刚只是,我想到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我有些难过。”
两人空下来的掌心很快被冷空气涌入,那种令人不安紧张的湿黏也随之消失。
“和我在一起,你不是应该一直都觉得很辛苦吗?对你很好,恐怕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了。”
心理活动中心空旷的一楼大厅只开着一盏灯,两个人明明站得很近,却都不敢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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