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人群到达现场时,那个座位已经被隔离出来,他只能看见那个老人花白干枯的头发,和一只搭在座位旁长有老年斑的手。
医务人员抢救无效,正在开医疗证明和确认死因。
“别靠太近,”乔柯拉住了他,“你没必要过来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过来?”他问。
乔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想知道整件事一会儿会播报的,这种事发生了会保持信息透明,解决公众的怀疑,避免造成乘客恐慌。”
江亭晏拨开乔柯的手,他挤过人群走到另一个角度盯着老人,或者说是她的尸体。
这不是报纸,不是新闻,不是图文,死者的脸上没有厚厚的马赛克。
他的眼睛代替了他的相机,他拍摄到了那张脸上无法掩藏的疲倦。
“阿弥陀佛。”
那位僧人正在和列车人员交涉,谈的话江亭晏听不懂。
他只能看见乔柯也在,并且也在和列车员说话,就站在僧人旁边。
最终列车人员叫来了安抚完群众的列车长和警务队长,不知道乔柯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点了头,僧人也对乔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