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
陈熠池走得太快,不知什么时候江宜已经追赶不上他的脚步,童年牵手欢笑更是成了一种只停留与记忆深处的奢望。
酸涩热流从心窝一直涌到眼眶,被冷气冻结,凝结的精华被下睫毛接住,又承重不起,流落而下。
他宁愿陈熠池现在出现臭骂自己一顿,像小时候一样,他保证再也不反驳一句话。
江宜用湿凉的羽绒服袖口蹭了蹭眼角,重重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耳尖一动,不远处好像有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宜脚步顿住,他第一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本能让他回过头去。
昏黄的路灯下映出一个人颀长孤僻的身影,细腻轻柔的雪粒在光下绕着他旋转,那双眼睛依然犀利,明明是那么温和的光,映照了进去全然不见,深邃地仿佛看不见底。
“过来。”那人命令道,语气随便地像在招呼一只流浪小猫。
怔愣间江宜回过神来,开始因为不确定,他走得很慢,随后他加快了脚步,再后来他几乎是飞奔着跑过去。短短十几米,江宜感觉就像走了半辈子那么远。
“少爷……”
他不敢高声说话,兴奋、激动、不可置信全都在那双雾气盈溢的眼睛里看得到。
“你刚想去哪?”陈熠池问。
江宜脑子像被冻住了,跟个孩子似的口齿不清:“我、我出来没看见你,以为你早走了。”
陈熠池刚才站在背光处,又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与夜色融为一体,所以江宜才没看见他。
陈熠池盯了江宜几秒钟后将目光挪开:“司机临时有事,今天晚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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