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听见有人敲门,这一刻疯狂扩张的心跳声似乎掩盖了下面的痛苦,他没有回应,然后那个人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他房间的门。
紧接着他听见了一声惊呼:“江宜,你怎么了?”
江宜愣了愣,他扭头看见舒青然时,目光倏然黯淡下去,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也蒸发了个干净,各种情绪的催化下加速的心跳逐渐缓和下来,最后泛不起一丝波澜。
其实就是磕得厉害出了块淤青,还有一点浅浅的擦伤,江宜用舒青然找给他的药随便涂了一下就没事了。
等江宜缩回了被窝,舒青然替他灭了房间的灯,拿着药还给走廊上靠墙等待的人。
“谢谢。”陈熠池接过药来。
舒青然摇头:“没关系。”接着又疑惑不解地问,“你这么担心他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陈熠池目光淡淡地擦过那扇关死的门,像一粒细石滴入了无波澜的死谭。他没做过多的解释,决绝地收回目光,只让她回去休息,自己也转身回了房间,带起一阵清冷的过堂风。
早上熟悉的闹钟旋律吵醒了江宜,被他一巴掌拍死之后,睡了个提心吊胆的回笼觉,再睁眼一看时间,早上七点一刻了,早自习都接近了尾声。江宜蒙了一瞬,然后咬了咬牙,赌气请了一节课的假,昨晚他虽逼着自己闭眼到凌晨五点,但神经兴奋,这几天的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真正浅眠不过两三个小时。
他脸色过分的苍白,眼底覆着一层浓重的青乌,套了一件毛衣露着白皙的小腿坐在床边清醒了一会儿,昨夜晦暗的事情便如海水倒灌,不可抵抗地冲蚀他的壁垒基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