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扫了个大面,江宜就把吸尘器撂了门口,接着停住了脚步,旁边的房间没关严,漏了条缝隙,可能是陈熠池没有开窗帘的习惯,房间里面昏沉暗淡,也更显得狭窄私密。
鬼使神差地,江宜指尖轻轻触了那扇门面,门丝滑地向里移动,轻易地便对他敞开了怀抱,江宜舔了舔干燥的唇角,玻璃般清透的眸色变得浑浊浓稠,明明不可能被发现,他还是听见了心脏顶撞胸膛的巨响,他脱了棉拖甩手扔进自己房间,赤着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门阖上的时候,一丝光线也不曾透过,他打了个寒战。
房间一如既往的简洁规整,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有型,方方正正的,不想自己随便卷一卷窝在床角不管。江宜像只猫,爪垫无声地蹬地,踏过地板,身子轻盈地落在柔软的大床上,下巴抵在被褥上,半张脸陷了进去,他缓缓闭上疲乏的双眼,细长的睫毛蹭过被面,独属于陈熠池的味道这才紧紧将他裹挟,就像从前他睡在陈熠池怀里一样。
不似甜腻反而酸涩的感觉从喉咙蔓延至双眸,江宜哼了一声,把脸埋得更深,像株马上就要干枯衰败的草,不断汲取着那一点甘露。
他把冰凉的手伸进被子下面,本想暖一暖,忽然触碰到了一个纸片,冰凉滑腻的触感,江宜顺手拽了出来,幽仄暗色中,他慵懒地趴在高高摞起的被子上,一手捏着纸片一角,撑大眼睛才辨认出是张三寸的大头贴,大头贴上隐约显现出人像的轮廓。
他把照片放在心口的位置,还没暖热,外面突然传来李姨紧促的脚步声,他当即把照片往被子里一掖,霍然立起身子屏住呼吸。
像极了昏昏欲睡的猫听见一丝风吹草动瞬间地警觉。
他听李姨喊了他几声,僵在床上没动弹,他知道就算自己从这个房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姨更不可能往那些方面想,但是此刻江宜的心境跟这房间一样,隐藏在深不可及的阴暗中,他鼓起勇气进来偷尝一丝甜已经是极限了,更遑论明目张胆的出去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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