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身体分明一颤,稍微使力便挣脱了那温暖巢穴般的怀抱,腿软到站不住,蜷缩着蹲在地上,眼圈肉眼可见的变成深红,他摇着头眼泪从指缝中流出,吞吐哽咽:“我、我不信,你别作弄我好不好?你不可能喜欢我的,不可能的……”
陈熠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是瞧出了他的心思,说假话在试探他吗?
如果他接受了他说得“喜欢”,陈熠池会不会下一秒就把他拖出去扔进雪地里,叫他这个神经病自生自灭。
他太害怕了,又怕又悔,昨晚怎么就喝了那么多酒,说了那些模糊不清边界的话呢?
陈熠池深深地皱着眉,心尖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此刻的江宜不能单纯的用紧张和惊吓来形容了,而是巨大的自卑感和对他强烈的不信任将现实跟他的想象的情景生生地撕扯开一个难以缝补的裂口。
江宜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他无法套用任何公式去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记得小时候的江宜虽然怕他,但依赖他依赖的厉害,他说什么都听都信,像一刻不停围绕着他转的小太阳,融化着他世界里的冰山积雪。
有次他打趣江宜叫他做洋娃娃,自己喜欢玩儿他,江宜兴奋了许久,甚至穿起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在他面前卖萌,结果被气蒙了的自己打了好几下屁股,最后委屈巴巴的缩在角落。
待了会儿他走了过去,一句安慰的话还未说就见小坏蛋得逞似的咧嘴笑了。
那时候的江宜,因为他的偏爱,所以即使在举目无亲、孤单零落的家里也有恃无恐,天真烂漫。
想到这儿,陈熠池无法言状的痛苦攀附着全身的血管疯狂生长,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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